再看大长今(41):以生命为代价实践料理正道

长今当然不知太平馆是为她设置的一个极其特殊的第二次竞赛的场所,也不知自己将成为竞赛的主角,更不知她要获得胜利就要实践,并且是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真正去实践料理正道才能成功,那是对她严格的心性要求,她败会败在这一点上,胜也会胜在这一点上。

因此太平馆这次伺候使臣任务的完成必将是检验长今能否做到这一点的过程,种种的难度与苛刻的条件与因素都会因此而摆放到长今面前,对长今形成巨大压力。

其中一个难度是,三天后就要到达的明国使臣是位对饮食十分挑剔的很难伺候的人物,喜好山珍海味,否则一口不吃。第二个难度是,这次明国使臣是专为册封世子的事而来,也就是使臣对皇上下一代继承人的册封掌握著决定性的权力,为此皇上非常重视,深恐伺候不周,得罪了这位使臣大人,让册封世子的事迟迟落实不下,因此在饮食等事上千万要小心,不可得罪了他,吴兼护右相大人因此小心陪护左右,尚膳大人更是叮嘱韩尚宫要万分用心,在饮食上投其所好,尽力做出在饮食上十分挑剔的使臣满意的料理。可见崔尚宫把韩尚宫与长今贬到专门接待使臣的太平馆用意何在了,一旦得罪使臣,出了差错,不仅有劳无功,任务艰巨而繁重,更有可能因此丢掉性命。难怪长今与韩尚宫离开宫廷出门在门口碰上执勤的闵大人时,闵大人一听长今俩人前往太平馆去负责使臣的饮食,立即脸色变的沉重对长今说道:“你肩负了十分艰难的工作。”对长今此行深表担忧。

长今即将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压力。得罪了使臣将无容身之处。若要平安无事,就要想尽办法讨好使臣,然而不巧的是,这位使臣却患有消渴症,这种症状最忌食油腻之物,大鱼大肉绝对对身体有害,这使臣远道而来身患此病更加不益食用山珍海味,若奉上他喜好的山珍海味,无异于以饮食害人。

因此当医女把使臣的汤药交给韩尚宫让伺候使臣饮用时,韩尚宫大为惊讶,既然患有此病,如何能食用山珍海味,因此毫不犹豫的就放弃了原先定好的料理,千方百计根据使臣身体的需要来准备,在韩尚宫的脑子里,吃食人的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会动摇、改变这对待饮食的最基本态度。

长今从云岩寺真正明白师父对料理的这个信念后对师父的做法毫不吃惊,其实师父一直在给长今作著十分难得的身教与言教,就在长今随师父来太平馆之前,师父针对长今第一次竞赛的失败的教训有过一次十分严肃的训话。师父告诉长今为何狠心赶她出去:“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本质呢,但是,一个人开始有所改变,会跟着环境不知不觉就变了,尤其是遇到紧急情况,就不会计较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因为每个人都会急着一心解决眼前的问题,可是这么一来,路子就会越走越偏,再这么走下去,就会找不到方向,迷失了原本想要走的路,只能看到眼前的问题跟困难。”

这就是安排给长今的如此坚守原则与信念的师父,长今就是要在料理的生涯中完成严格的心性训练,一步步的让长今碰到各种难题与考验。这次师父更明确地在长今马上就要面临的一大考验之前,将下一步的要求提前点给了她,长今必须在未来的竞赛上,在未来所走的路上,不管遇上怎样的情形,地位、利益、名誉、感情的利诱和任何个人的得失甚至是面临生命的威胁,都不能改变自己坚守的正道。

因此长今才会在太平馆立即碰上这样一道难题,师父毫不犹豫的做法正是对长今的正确示范,不管会因此招致怎样的责罚或重罪,绝不动摇在料理上一贯坚持的原则。

那么长今是怎样成为主角人物的呢,为使臣料理饮食的重担怎么会从韩尚宫身上转到长今身上的呢?原来,当韩尚宫把清淡为主,蔬菜为主的看似十分简陋其实是最精心为使臣准备的料理呈到使臣面前时,使臣脸色突变,陪同的尚膳大人与右相大人更是吓出一身冷汗,立即胆突地跟使臣道歉,说肯定是端错了,让马上换上美味的山珍海味,并点头哈腰的再三请求使臣不要生气。使臣一时不好发作,然而脸上很不高兴。

可是当使女再次将使臣所用的料理端上来时,没有任何变化,这下使臣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非常生气,右相大人立即令人把韩尚宫叫来,要她当使臣的面把事情交待清楚,责令她立即认罪,但无论韩尚宫怎样说明理由,右相大人都无法原谅她,令人将她押走待罪。

长今见师父因此获罪不知后果如何,急得不顾一切跑到她本没资格露面的使臣面前大胆直言:“绝不可以让正使大人吃山珍海味。”吴大人听了十分震怒,令人把长今拖出去,长今却求使臣让她说话:“奴婢虽然只是一名宫女,但也略懂养生之道。虽然做饮食之人身份卑微,但是绝对不会端上有害人体的饮食,正使大人有消渴症缠身,刚刚远道而来,想必症状更为严重。”吴大人辩解:“所以正在服用汤剂。”长今回道:“消渴不是光服用汤剂就可以的,如果不调整饮食习惯,就算吃百种药剂,对这病也是无益的。”

正使大人被长今一身的正气和诚心所打动,开始认真听下去。长今继续说道:“所以韩尚宫娘娘才放弃展现她精湛料理手艺的机会,费尽心思帮正使大人准备有益的菜肴,更何况大人过几天还要继续赶路,如果不趁现在把身子养好,您的消渴症一定会更加严重的。现在您的舌根味觉正在麻木当中,大人您一定要体谅啊。”“请您给我十天,不,五天就好,请您尝尝这菜吧,您的身体一定会有所不同的。”

长今的一番苦口婆心为正使大人身体担忧着想的劝导把尚膳大人说的连连点头,吴大人却只担心正使大人不高兴会搞砸了这次册封世子的事,哪里听得进长今的话,骂她放肆,但是正使大人却能感受到长今真正维护和关心他身体而无任何目的的诚意和善心,决定给长今一次机会,给她五天时间,并试探长今的勇气,是否真的可能一个陌生的宫女会真心这样维护一个他国与自己毫无关系没有任何好处的人的身体健康,因此问长今如果五天后身体没有任何进步,我怎么处罚你,你都愿意吗?长今听后眼神流露出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惊恐不安,但依然回答是。正使大人再问要你的命也可以吗?长今则一下愣住了,半天呆呆地看着大人眼里含着泪水说不出一个字来,但也没有改口。

正使大人于是非常严肃的说:如果不行会依照明国法律严格处罚她并警告长今:“不过你要知道,就算对身体好,我也不喜欢吃不好吃的东西,如果是杂草野菜我倒是可以忍受,但是我不能忍受不好吃的东西。你可以做到吗?”

长今高兴的回大人不用担心,师父料理手艺出众。然而正使大人却打断长今的话,要长今自己来做,因这事是她引起的,因此命长今来做。长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救师父她忘记了一切,结果却变成了这样,长今不知自己是怎么返回处所的,师父不在身边正被关押,自己身边再无人能帮助自己,五天里她要做出各种不同的对正使大人有益的菜肴,还要好吃美味。不然会要了她的命,师父也不知会不会被连累,长今一下如堕深渊,顿时浑身无力,眼泪直流,每当孤苦无助的时候长今便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教导她不要哭泣永远不要放弃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就这样长今擦干眼泪,第二天便开始了独自完成正使大人料理的任务。

长今就这样自然走入了这场独特的竞赛,成为独一无二的主角,而宫廷里因长今与韩尚宫得罪正使大人的传话被太后得知后太后大怒,令崔尚宫无论如何想办法挽回局面,想办法让正使大人回心转意。崔尚宫与今英见长今闯祸,暗自高兴,奉太后之命来到太平馆决定替代长今,但长今此时却打定主意要按师父教导豁出性命来完成这次任务,因此一口回绝崔尚宫,自己要在五天内依师父的教导去为正使大人准备饮食。

就这样长今把云岩寺管士大叔教给她的山野菜肴的“秘方”全都用上了,尽自己最大的才智与诚心全力以赴完成了任务,但是每次正使大人享用时都是皱着眉头,没有一句夸赞,但也没有发火,五天结束后,长今内心虽忐忑不安,等著大人宣布她的最后结果,但她心里问心无愧地对师父说:我已经照娘娘的意思去做了。

崔尚宫以为长今把正使大人得罪得没有什么好下场了,暗暗高兴长今为她做垫脚石,得罪了正使大人又让正使大人五天忍受了难以忍受的清淡菜肴,这样一来她为正使大人准备的只有皇上才能享用的三天三夜的“满汉全席”定会让正使大人开怀畅食,赢得正使大人的欢心,功劳显赫的她一心只想踩着长今突出自己的功劳极力讨好正使大人,在她心里正使大人身体是好是坏,是死是活根本一点也不在意,只要能讨大人欢心,能讨太后皇上欢心,别人的身体会因此变成怎样,她才不会在意,因此她准备了最不利正使大人身体的山珍海味,奢侈无度地呈现给正使大人享用,而长今则站在一旁低下头默默看着正使大人开怀畅饮,连连大赞满汉全席料理的美味,笑容满面。

长今不知正使大人这五天吃自己做的料理身体是否有进步,自己最后会被判什么样的罪,只等著正使大人发话,在崔尚宫的得意与嘲笑的目光下准备接受正使大人的处罚。

到底吃满汉全席吃得无比舒畅,满面笑容的正使大人会不会要了长今的性命,这场以长今为主角的完成正使大人饮食任务的特殊事件的结果又是怎样摇身一变,变成崔尚宫与韩尚宫之间的竞赛的结果呢?原来这一切早在长今云岩寺受难时安排妥当,或者换句话说如何解开这太平馆之难并让太平馆事件最后成为特殊意义的竞赛,早在长今第一次竞赛失败之前就已是有序的安排。(待续)@

作者:英子

来源:《神洲电影制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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