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武与悉尼文人共析海外华人恐惧心

因恐惧而逃离中国

廖亦武有过不同的恐惧。首先,他是因为恐惧中共要使他失踪才逃离中国。他说,以 前我不怎么恐惧,我坐牢出来后自以为我懂得了共产党,我可以和他打交道。但在今年上半年,我打算应美国和澳洲的邀请出国时,我被威胁说不能出国,如果我执 意要走,就会被失踪一段时间,我听了毛骨悚然,就决定要走。

他描述自己在离开中国的最初三天内,因为恐惧。脚都是发抖的,走路都是飘的。直到他买了机票,从越南经过波兰到了柏林,他才意识到他看到了蓝天,他获得了自由。

在西方社会感受的恐惧

然而,在西方社会,他又经历了完全不同的恐惧。今年9月他去美国,到达纽约的当晚住在时代广场的一家旅店。他说,在人山人海的广场上,只见那座最高的建筑上 闪耀着新华通讯社的广告牌。我那时真是恐惧了。新华通讯社是一个造谣的机器,是共产党。这个美国,怎么能让共产党爬的那么高。

他认为,以前的美国以自由民主人权为基础,现在那么大一个共产党独裁者的广告竟然在那里打着。我想,是不是只要有钱,以后连毛泽东,邓小平的像也可以在那里挂呢?现在的美国与它当初立国的原则是有所背离的,把中共这么一个最大的独裁国家当成生意伙伴。

中国人的恐惧

谈 到大陆人的恐惧,廖亦武说,人类在原始时期就有恐惧,那是对上天的恐惧。而(中国)现在的恐惧就具体化了,就是对共产党的恐惧。国内的那种恐惧是看得到, 遇得到的,他(警察)不让你出门,你就不能出门。警察要冲到你家来,就冲到你家来,是没有商量的。因此中国人的恐惧已经发展到无意识状态,甚至变成了异类 的动物。

他进一步说,华人,特别在大陆出生长大的人(对共产党)的内心恐惧,有意无意地取代了他对某一件事物的判断。华人首先考虑的是我能 不能生存的好,能不能继续地去做什么,权宜之下,他就放弃了一些比较美,比较好的东西。比如朗朗的音乐会,那是为江泽民,为胡锦涛的。我们华人却觉得即能 够“爱国”又没有危险,他就去了。朗朗在西方非常好的钢琴上弹奏什么“我的祖国”,“洪湖水浪打浪”之类的,他的演出一点也不美,而实际上,他在精神上又 把海外的中国人强奸了一次,但是这些中国人没有恐惧地在那听,他们没有感到被强奸。

由恐惧形成的第二人性

悉尼 科技大学中国研究中心教授冯崇义认为,从社会政治学的角度来讲,专制统治下产生出来的“常规产品”——产生出来的人,是不正常的人,是我们所讲的奴才,顺民和刁民。人是受社会环境影响的,(人对共产党的)这种恐惧已经进入血液,并形成第二人性。在悉尼,大多数的中国人会对政治有很奇怪的定义,一谈到对中国 敏感的问题,或中国的某些不好的方面,有所批评,一下子就变成是政治问题了,而且会指责你搞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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