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德中国女大学生被害案情大起底

去年5月在德国东部易北河畔德绍市发生的留德女大学生李洋洁被奸杀案,引起德国舆论和海内外华人极大关注。案发近15个月后,法庭正式宣判。

李洋洁是如何遇害的?

根据德绍地方法院主审女法官施密特8月4日宣判后的陈述,复原李洋洁遇害经过如下。

  • 2016年5月11日晚9点半左右

在德绍市安哈特应用技术大学学习建筑的25岁中国女留学生李洋洁,慢跑经过市中心约翰内斯街7号,这里离她居住的4号楼相距不到50米,这时20岁的伊洛夫(X.ILOFF)从7号大门出来拦住了她,请她帮忙把几个纸箱搬到楼上。

伊洛夫和同龄男友菲舍(S.Fischer)就住在7号楼三楼上,她是受了菲舍的唆使,到街上为他寻找性侵对象。菲舍当时藏在楼门后,李洋洁一进门就被他抓住,试图在楼梯间强奸她,但在李的竭力反抗下未能得逞。

菲舍把全力抵抗的李洋洁拖到二楼上一处闲置的公寓里,对她暴力虐待和强奸。证据显示,伊洛夫在这一过程中协助了男友。

受到性侵的李洋洁还神智清醒,也没有大面积受伤,但冷血的菲舍为了掩盖其强奸罪行起了杀心,在仅有一张沙发的黑暗房间里用极端暴力殴打李洋洁致死,这一过程中受害者的鲜血溅到地上、墙上和天花板上,到处血迹斑斑。法医鉴定结果显示,受害者全身大面积遭到暴力袭击,多处骨折,皮下大面积出血。身体遭受的强烈重击使皮下脂肪游离,脂肪颗粒赌塞肺部气管和血管,造成窒息和脑缺氧,这成了导致受害者死亡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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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绍市中心约翰内斯街7号,2016年5月11日晚,罪恶就在灰色的大门后发生。大门前左侧古玩店的录像头纪录了李洋洁被骗进大门的过程。(周仁/大纪元)

伊洛夫交代说,这一过程中她不在现场,而是在楼上自家的公寓内洗澡并照顾孩子,她以为男友放走了李洋洁。

  • 2016年5月12日凌晨2点半左右

菲舍把被害者的尸体装进垃圾桶,拖到后院,通过底楼窗户,把尸体搁到窗外的建筑工地脚手架上。随后他通过大门走到后院墙外的建筑工地,把尸体扔到一个临时厕所后面的云杉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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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舍行凶后,把李洋洁的尸体扔到后院墙外的云杉树下。为了纪念遇害者,德绍市在这里种下了一株白玫瑰花。(周仁/大纪元)

痛丧独女父母永远的空白

李洋洁的父母也在德国聘请了律师,参与了此案的起诉。在8月1日的法庭综述中,李父的代理律师派茨纳(Sven Peitzner)从受害人父母的角度,陈述了对案情的看法。

派茨纳说,他没有见过李洋洁,但和她的父母与同学有过多次交谈。从其父母的口中得知,洋洁是个令人骄傲的独生女:性格文静、乐于助人,对熟人热情和善、对陌生人则比较害羞。她勤奋好学,一直在为美好的未来努力。父母也花了很多钱支持女儿出国留学。因为留学主要用英语,她的德语词汇量不多,在德国主要是在中国学生圈子里生活。

在遇害前的那天的傍晚,李洋洁进行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购物。采购发票显示:她买了有机豆腐、蜂蜜和生姜等食品。随后李洋洁就去进行每晚的慢跑训练。“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女孩很注重健康,一直在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派茨纳律师评论说。

李洋洁母亲的代理律师谢夫纳(Tilmann Scheffner)在法庭陈述中表示,女儿的遇害“给父母留下了一片无法填补的空白,他们没有了女儿,不会再有外孙”。他当面指责主犯菲舍“冷漠无情,一心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想别人的痛苦”;而从犯伊洛夫“如果不把李洋洁骗进楼里,就不会有这场犯罪”。他说这是他从事刑事法律师工作20多年来,接手的最残酷的暴力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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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绍市中心约翰内斯街4号,从听着自行车的大门进去上楼,就是李洋洁生前和中国学生合住的公寓,这个出色的女孩在这里度过了近两年的留学时光,憧憬着美好未来。(周仁/大纪元)

是谁制造了凶手?

被告菲舍和伊洛夫各自的两名代理律师,在法庭上讲述了两人的成长经历,在一定程度上让人了解了他们极端的行为方式从何而来。

这对年轻人都来自离异的家庭。1995年出生的伊洛夫从小就被母亲嫌弃,少年时受到继父强奸,养成了胆小怯懦的性格。17岁时就和男友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因受其虐待,她逃离了男友。后来认识了菲舍,对他产生依赖,18岁时开始和菲舍同居,2013年底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当时两人关系还很亲密。等到第二个孩子出生而又不幸夭折后,菲舍的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还经常威胁要带走女方的孩子。

按照菲舍律师的说法,两人的关系在2015年已经破裂。但伊洛夫由于童年的遭遇养成了胆小自卑的性格,因此对菲舍又害怕又依赖,不敢违抗他的心意。

菲舍只比伊洛夫年长几个月。他的母亲是德绍市的一名资深警察,继父甚至是当地警察局长,菲舍出事后他们被调离。

菲舍也是从小父母离异,也有过被性侵的经历。母亲对他宠溺有加,他幼年时就表现出很强的侵略性,个性极端注重自我。他从儿童时期起就患有注意力缺乏多动症(ADHS),经常咬、抓和殴打其他儿童。多次接受过心理治疗,但效果并不明显。

菲舍和伊洛夫都没有完成中学学业,也没有做完职业培训,案发时两人都没有工作,靠政府救济金和儿童抚育金度日。

菲舍的律师荣复(Klaus Rumph)向记者表示,菲舍的极端暴力行为和他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不无关系,父母的离异使孩子辗转在不同的家庭,教育方式各异,孩子没有学会做事要承担后果。菲舍的母亲虽然从事警察工作,对儿子却极为溺爱,处处护着他,使他养成了唯我独尊的习惯。

根据法官的陈述,由于菲舍一直失业在家,时间充裕,经常通过互联网看淫秽录像,由于这些录像的诱惑,促使他想在实践中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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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1.95米的菲舍和伊洛夫在德绍地方法院出庭受审,在庭审过程中,两人总是面无表情。(周仁/大纪元)

从案发到宣判李洋洁案回放

2016年

  • 5月12日警方接到报案,开始寻找失踪的李洋洁。
  • 5月13日警方在离李洋洁住处不远的灌木丛里找到其伤痕累累的裸尸。
  • 5月18日德绍数百人参加李洋洁的悼念活动。
  • 5月23日菲舍找到警方,称李洋洁身上找到的DNA可能是他的,还称自己与女友和李洋洁开性派对。此说法后来被推翻。
  • 5月24日警方逮捕菲舍与其同龄女友伊洛夫。警方称,菲舍曾因纵火和损害他人财产在警察局有纪录。
  • 5月25日警方确认,在李洋洁身上找到的菲舍DNA。媒体曝光,菲舍母亲是德绍警察局资深警官,继父是局长。案件转交到邻近的哈勒市警察局。
  • 5月31日尸检结束
  • 6月2日举行李洋洁葬礼及追悼会
  • 6月6日菲舍继父被停职,因其与菲舍母亲在李洋洁追悼会后第二天举办私人酒吧开张派对。萨安州内政部长解释,此人“不符合道德标准,及作为警界领导层应起到的模范作用”。
  • 9月16日李洋洁调查案结束。涉案最高检察院表示,菲舍父母并没有操纵调查。
  • 9月21日德绍检察院对菲舍和伊洛夫提出起诉,两人被控谋杀和强奸。
  • 11月25日德绍地方法院首次开庭。整个案件持续了35个庭审日。

2017年

  • 1月16日伊洛夫首次打破沉默,陈述作案过程,并指自己经常被菲舍强迫发生性关系和遭到虐待
  • 1月31日邻居出庭指证,菲舍经常虐待继子
  • 4月3日精神病学监定师表示,菲舍还有可能继续作案,不建议按照青少年刑法对其判决
  • 5月23日李洋洁父母提出要精神赔偿费
  • 7月18日取证结束
  • 8月1日法庭案件综述
  • 8月4日宣判

【大纪元2017年08月11日  责任编辑: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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