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达:韩寒麦田之争背后的深层寓意

此文发出后,各方名人纷纷登场发表看法与评论,韩寒一方也迅速做出了回应,1月18日,麦田最终在新浪微博向韩寒发出了道歉声明,事件暂告段落。

麦田对韩寒质疑的文章存在着逻辑上的缺陷和证据上的漏洞,一些网络作者都写出专门文章对其做出了详细列举分析,这里不去讨论。根据我个人的阅读经验和感觉,我倾向于韩寒的文章是他自己所写,但这不是重点,我所感兴趣的地方,而是韩寒一方对此事件的回应及其后所写的回应文章。

韩寒是公众人物,享有公众带来的巨大声誉,在一个正常社会,公众人物就要比一般普通人更多地容忍公众广泛的质疑。不管麦田的质疑是否成立,从他的文章本身来看,没有超出理性和正常的范围。

相反,韩寒一方的一系列回应却有些出人意料。首先,麦田文章中涉及到的韩寒、韩父韩仁均、韩寒经纪人路金波都在第一时间发表文章回应,先不说文章内容,他们三人在对麦田的称呼上都具有攻击性:韩寒开篇就说“小人”,韩仁均暗讽麦田是“狗”,路金波说麦田“人渣”。

第二,韩寒是知名的公众人物,拥有上千万的粉丝,他掌握的话语权,要比麦田不知高过多少倍,面对麦田的质疑,韩寒本可严肃应对,即使认为麦田“诽谤”,也可以考虑采取法律手段解决。但是,韩寒却选择了羞辱和谩骂。韩寒不仅控制不住怒火,而且肆无忌惮大爆发,在所谓“正常文章”中百般辱骂回击对方。韩寒方面的两次回应均没能展示风度和幽默感,而是展示财大气粗和下三路,用在我看来是下流的语言攻击麦田的妻子和性能力等,同时用女儿来发毒誓、悬赏二千万等来证明自己清白。韩寒应该意识到,何必自己那么骂?他的粉丝的唾液难道还不够吗?

第三,我比较认同网络作家姚小远在文章“韩寒背后的力量打败了麦田”一文中提出的观点。他认为:麦田的道歉像是小学生被老师逼着认错,委屈而矫情。韩寒的作用更多是一个减压阀而不是打火机,小骂大帮忙甚至帮大忙才是韩寒的本质。在麦田质疑韩寒是一个炒作团队打造的背后,我更怀疑韩寒是某种势力或者力量手中的玩偶,麦田的收声道歉,正是韩寒背后势力和力量雪爪鸿泥的结果。

韩寒在这场质疑事件发生后的失常反应和应对,给人一种恼羞成怒、进退失据、内心方寸大乱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呢?韩寒麦田之争事件的实质和寓意又是什么呢?

韩寒自从2011年底发出影响巨大的《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三篇文章,遭到广泛质疑后,他的形象受到影响,被认为他力挺当局向政权谄媚。虽然韩寒为了消除负面影响,在接受采访时称官方喉舌对他的称赞是“自做多情”,但是,他内心的矛盾和焦虑不安在他接下来的那篇《我的2011年》中表露无遗,在这篇文章中韩寒一面解释他写三篇文章的原因,一面又向当局写下“保证书”,文章更像是工作总结汇报,因而被网友讽为适合《环球时报》刊登。

不仅如此,人们可以发现,包括韩寒《谈革命》那三篇文章在内和以后的文章,韩寒文章中原有的幽默、灵气、才气、正气突然消失不见了,刻薄代替了幽默,滞气代替了灵气,戾气代替了才气,邪气代替了正气,文如其人在这里得到了充分地验证。

那么,仅仅从韩寒的应对表现上看,麦田质疑韩寒事件起到的最大的客观效果就是:对于一名以公共知识份子形象示人的知名人物来说,韩寒的公众形象进一步坍塌,无可挽回。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从根本上让韩寒的形象坍塌,难道仅仅是韩寒声称的“自己思想发生变化”或是在此质疑事件中应对不当吗?不是的。

从韩寒成名到他进入社会评论平台的表现,我毫不怀疑地认为韩寒是一个“天才”,这也是我认同韩寒的文章是他自己所写的原因。那么什么是“天才”?“天才”就是上天赋予一个人的才能。大凡一个“天才”就应该用上天赋予的能力,去完成应完成的使命任务。韩寒在2011年之前,能够用手中的一支笔,站在普通民众一边去针砭时弊,起到了监督政府和公权力的作用,拥有独立的人格和思想,他拥有巨大的粉丝和支持者,他的文章对社会和这些人群都起到了正面的作用和影响,他因此获得了巨大的声誉和利益,这是他应该得到的,也是上天给他的奖赏和回馈。

但是,自从韩寒在2011年底那著名的韩三篇的问世,不管韩寒出于什么原因、目的、理由,韩寒实际所做的其实就是去力挺一个即将被历史淘汰的同时正在对人民犯罪的专制政权,由于他具有较大的影响力,他会影响带动不少他的粉丝和支持者也做出和他同样的判断选择。这其实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历史往往在过去之后,后来人才可能看清其真实面目。在如今的风云际会的历史时刻,身在其中的人们常常感觉不到其动荡惊险,普通的个体很难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境地以及所起的历史作用。其实,历史就是由每一个普通甚至卑微的个体的行为和选择,来共同书写汇集成就。每一个个体在重大问题上的选择都会对历史起到作用和影响,同时也为自己选择了未来。

选择和一个将被历史淘汰的专制政权站在一起,也就是选择了不要未来。韩寒的选择是在违背历史规律和天意,那么上天就收走了曾经给予他的荣华和才能,这就是韩寒的文章越来越烂、名声形象越来越坏的根本原因。韩寒属于被割裂了和中华传统文化联系纽带的一代文人,其致命缺陷就是不知道敬天畏神,惜福谦卑,自以为掌握了科学、知识、财富就拥有了一切,不懂得天意为何,其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终将害人害己。

这就是韩寒麦田之争背后的深层寓意,韩寒的从荣耀迅速走向衰落,也是上天给韩寒和所有人的一个警示和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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