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t Bacharach先生是当代最伟大的流行音乐作曲家之一。他极大地改变了20世纪50、60年代的音乐,是当时流行音乐界的主导人物。截至2012年, 他有73首歌曲曾荣登美国最流行的40首歌曲,52首荣登英国最流行的40首歌曲。Bacharach先生于2012年被授予美国国会图书馆格甚温奖 (Gershwin Prize),以表彰他在流行音乐取得的终身成就。他还曾荣获3次奥斯卡奖,8次格莱美奖,并入选歌曲家名人堂。
在庆祝晚会即将到来之际,Bacharach先生近日欣然接受了《大纪元》记者的采访,与广大读者分享自己音乐创作及人生感悟。以下是对Bacharach先生的采访实录:
记者:作为我们时代最伟大和多产的作曲家之一,您的音乐从未间断地触及到人们的心灵。您对音乐创作始终不渝地充满了激情,您这些无尽的灵感和力量来源于哪里?
Bacharach 先生:我坚信,一个艺术家的作品是他/她作为一个人的自我表达。我喜欢把自己比喻成一个海绵,把我心灵和内心深处所吸收的东西表达出来。我不是指看见美丽的夕阳,听到优美的旋律这样的事情。有一点非常清楚,能进入创作的天地使我倍感幸福,一个好的环境更有益于有创意的音乐。这不是说我要去写一个哀伤或非常 浪漫的曲子。你写的就是你自己,我的音乐就是自我表达,就是我自己。
记者:您能与我们分享您的音乐创作过程吗?
Bacharach 先生:当接触到一个旋律优美的东西后我会花很多时间去构思主框架。我会远离琴键,试着体会刚才在钢琴上弹的音乐,它的声音听起来怎样,我会从大的层面谱写曲子。当在钢琴前时,我会专注细节,一个个音键、一个个和弦都仔细推敲。当在钢琴上感觉不错后,我会离开钢琴,坐在或躺在沙发上,在头脑里反覆品味。我会听它的旋律、它的和音,寻找灵感,再谱曲。我的很多作品都是这样创作出来的。由于能够自己谱曲,我可以随心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如哪里应有炫音,哪里不应有炫音。当然许多人能写出更好的曲子。
记者:您最近刚出版了一本回忆录《有心人:我的生活与音乐》(Anyone Who Had a Heart: My Life and Music)。您能与我们分享一下您的生活与音乐的关系吗?您是如何将自己的生活经历融入到众多美妙的音乐和歌曲里,为大众所喜爱?
Bacharach 先生:这是一个很好、也很难回答的问题。由于我的经历,其实也不是太难回答。我的音乐反映了我这个人,以及我的生活,我是指我的情感生活。你不能事先设定一个目标,谱一曲音乐要让多少、多少人喜欢。你不能这样做。如果这样的话,我会写出更多的东西,但这是不行的。你必须自己评判你的东西是否可以接受。如果它刚好又被大众所喜欢,那真是一个大圆满!这是我所期盼的。
记者:在中文正体字里,音乐是“药”字的中心。中国古人相信,音乐对人的情感有治愈功能,指导音乐创作的理念不仅是娱乐,也是人们表达和抚平情感的窗口,振奋精神。您对中国古人的这些信念如何看?
Bacharach先生:也许是在舞台上做得太多,我的确相信音乐有治愈功能。911后的一个半星期,我们在东海岸举办了一个音乐会。表演的最后五个歌曲是《阿尔菲》 (Alfie),《房子不是家》(A House is Not a Home),《世界正需要爱》(What The World Needs Now is Love),《世界之窗》(Windows of the World),《友情的力量》(That’s what Friends are For)。我的乐队和我自己都无不泪水涟涟。这些歌曲和歌词都非常让人动容。是的,我完全相信中国古人相信所说,音乐有治愈功能。当人们听到使他们感觉更好的东西时,这种治疗也许只有半个小时,但是它会持续一整天,或他们的整个余生。
记者:您成就了一个美好又有意义的音乐生涯,并改变了几代人的生活。对今天年轻的词曲作家,您有什么忠告吗?可以给他们什么样的建议?
Bacharach 先生:今非昔比。对唱片业来说,现在非常不一样,也非常艰难。现在优秀的歌曲很少。现今的音乐行业,很少有规范。有些东西也许很热门,流行两个月,然后就没了。不过有一些特殊的。很难的。我不是说要去改行。你要坚持,有耐心,才会做好。我刚开始时也花了很多时间,写了很多歌曲,被纽约的音乐出版商拒绝过很多很多次。你只有不停地尝试,坚持下去。
责任编辑:李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