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一下没有经过训练就驾驶飞机是什么情况?没有试飞行、没有模拟飞行,没有教练指导也没有准备,只有你一个人在驾驶舱里,周围一片雾气什么也看不见。这时的你很可能会崩溃。想要驾驶飞机遨游天际,你需要在现实生活中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飞行技巧;在飞上天空之前,你也需要向经验丰富的飞行员请教。
想要过好你的人生也是如此,这是教育的终极目标。如果我们希望拥有成功的人生(真正有意义的成功),我们需要不断学习累积经验。很少有人不练习就能熟练地做任何事情,不努力而想要过美好的人生是很难的。
从文学作品中汲取人生经验
哪里可以找到人生的“历练”呢?儿童和青少年缺乏经验如何获得人生经验呢?答案是优秀的文学作品。阅读文学作品,年轻人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体验多种人生──我们的文明中伟人的思想经历了多个世纪的锤炼,通过经典文学作品传承给我们。如果教育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快乐和品德高尚、有智慧和能力过好人生的人,那么文学作品可以发挥关键作用。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告诉我们,艺术(的源头)就是模仿。画家模仿风景,雕塑家模仿人的体态,小说家模仿人生,优秀的小说家以错综复杂、勇气和荣耀来描写人性。历史上伟大的作家如荷马、但丁、莎士比亚、奥斯丁、狄更斯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等文学巨匠都具有深邃的智慧和人生阅历,对人性的光明面和黑暗面有着深刻的洞察力,这些大文豪藉由模仿人生的趣事和感人的故事来传达他们的真知灼见。
当你阅读一部真正的经典作品时,你进入主人公的思想和感受,你会超越自己。更重要的是,你看到主人公的性格带来的后果,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在你眼前戏剧性地上演着。对于儿童和青少年来说,这可以作为他们面对自己的人生做决定时的一种示范。在历代睿智的文学领航员的指导下,年轻读者能从作品人物犯的错误和获得的胜利中汲取教训和智慧,这样他们就不必重蹈覆辙。文学作品能提供人生经验,读者不必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文学可以陶冶性灵
C.S.刘易斯在《人类的颓废》(The Abolition of Man)一书中提到,大部分的教育重视心志的磨练,而文学作品多了一项经常被忽视的重点,那就是陶冶性灵。也就是说,文学作品能够使年轻人养成遇到困难时调整情绪做出合理反应的习惯。
“直到近代,所有的教师甚至所有的人都相信:相由心生。事实上,他们相信,客观事物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主观的赞同或反对,尊敬或蔑视。”
刘易斯感叹所谓的“没有心灵的人”(men without chests)的兴起,这些人的心智没有得到正确的锻炼,无法以健康的心态对世界做出反应。
我们现在比以往都需要“有心灵的人”,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不是那些为感性而追求感性的人,而是那些因接触伟大的艺术作品(那些蕴藏美的礼赞与真理的作品)而心灵变得高尚的人。我们需要那些发自内心拒绝邪恶、渴望善良的人。
亚里士多德在他的《政治学》中描述理想的教育是:“美德在于喜悦和正确的爱恶(爱好与厌恶),[而且]显然,没有什么比正确判断的能力以及拥有良好的性格和高尚的行为更值得我们用心去栽培的了。”
亚里士多德解释,“良好的性格和高尚的行为”可以通过音乐来实现。他指出,某些类型的音乐可以锻炼我们的情感,使我们变得勇敢、充满希望等。他指出,“从音乐中感受到的快乐或痛苦与对现实的感受非常相似”。
现代的科学证实亚里士多德的主张,即艺术(如音乐或文学)有助于培养健康的情绪。科学证明,阅读文学作品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同理心。毕竟,阅读文学作品让我们想像自己处于别人的位置是什么样的感觉。
文学表现情感的面面观
文学诉诸于整个人的思想、情感、想像力、记忆和感官。正如诗人威廉‧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在谈到诗歌的力量时所说,“诗歌的对象是真理……带着情感进入人心。”
由于文学作品涉及人类多个方面的情感,因此具有传授真理无可取代的力量。从理论上讲,知道什么是忠诚是一回事;在某种意义上,跟《奥德赛》中的佩内洛普(Penelope)一起认识忠诚,并活出它的意义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的理智知道谋杀是错的,也知道虚无主义会导致绝望。但是,在《罪与罚》(Crime and Punishment)中与拉斯柯尔尼科夫(Raskolnikov)一起经历这些事情所带来深刻而悲惨的心理、道德、家庭和法律的后果则是另一回事。
文学作品蕴藏着真理,将真理展现出来,在读者的心灵中发光。这不正是我们希望教育孩子的吗?孩子们不仅要记住真理,还必须在现实生活中实践真理,接触一些有生命力且有意义的事物。还有什么比文学作品更好的教育形式吗?
优秀的文学作品能带给我们更多的启发。以艺术再现现实人生,吸引我们注意那些我们可能忽略的事物;或者那些我们以为我们已经知道的事物,文学作品向我们展示其陌生、新颖的一面,让我们懂得在平凡的事物中发现美的存在。的确,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增广我们的见闻,让我们看到现实世界的壮丽,听到“平凡”生活中无尽的回响。随着心灵的提升,我们明白人生一点都不平凡,而是充满美丽、神秘和奇迹。
原文“Why Literature Is Crucial for a Good Education”刊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大纪元2024年03月21日 Walker Larson撰文/大纪元记者曲志卓编译】
责任编辑: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