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长今(54):为报仇开始学医

虽然长今顺着既定的命运机制平稳地开始了她下半段的医学生涯,但是因为长今要成就的人生目标,肩负的世间救人的使命责任重大因此对她的要求更加严苛,在心性的修为上更加直接而毫不含糊。她将走上一条比任何普通医女都要艰难的道路,在这条路上,也绝不允许她存有任何行医救人上一点点不合医德的不纯之心,不管长今在这其中感受到多么大的苦难、委屈和不公,她都会一直不停地在这条路上被迫面对自己偏离正道的心,并不停的超越自我,超越现实,最后修出宽容慈善,无私救人的崇高境界。

但是,眼前刚刚失去师父,并知道了崔尚宫谋害自己母亲、师父的真相后,残酷的现实一下子摆在了她的面前。因为崔家为杀人灭口掩盖真相使她遭受十几年失去双亲无依无靠的在苦难中不停为了生存而惊恐不安,孤苦寂寞,饱受屈辱的痛苦,又是因为崔家要掩盖自己家族利用饮食谋害人命、不择手段谋取财富与权位的罪恶将自己与师父进行陷害,让师父含冤而死,让自己被流放到济州岛,让她刚与师父相认又被夺去第二次的久逢甘露般的慈爱,她因此时时刻刻因想念师父韩尚宫而发誓定要回宫实现师父的心愿去见在宫中等她的师父,也一定要为娘与师父报仇。

长今的内心为此充满了自己意识不到的巨大仇恨,“报仇雪恨”的心紧紧地抓住了长今,她的这份巨大的仇恨因为她看不到自己生命的真相,看不到娘与师父为她付出生命代价,看不到邪恶逞凶暂时得逞的罪恶都是因为要成就她的命运而存在的,所以她一点也意识不到内心充满仇恨会有多么可怕,如果她以这样的心态从医学医,怎么可能不被仇恨的心所带动,甚至会因此把医术变成害人之术,利用自己高超的医学技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的“仇人”轻易解决掉呢?如果这样,她怎么可能不一生被仇恨所抓住,怎么可能真正去关心天下百姓的病痛,以纯正的救人心态专注于怎样克服各种危害人的疾病而成为一个杰出的大夫呢,因此不管长今此时此刻内心因现实的残酷多么痛苦,不管她遭受了多少不公与冤屈,也不管她是否明白自己人生必须完成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在长今正式走入这条路之后,她必须首先意识到的就是她这颗利用医学来回宫报仇的心,这个修炼的课题将随着长今刚刚入门不久就会被人一下指出来,但指出来的却不是她的新任老师张德医女,恰恰是这位引导长今医学入门的老师自己长期面临的问题。老师决定把自己的烦恼丢给长今,让长今完成自己未达到的境界。

这就是长今很快要面对的非常艰难的修炼课题,但是在正式面对这个问题之前,她必须首先愿意学医,愿意跨进这个门,不管她眼前内心充满多大的仇恨,如果她意识到学医是她唯一可以回宫的路,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努力,刻苦地为回宫而拚命学习医术,凭著长今聪明的天赋与才智,凭着她顽强的意志力、不轻易放弃的恒心与她料理生涯打下的坚实的实际上为了她今天学医而来的在心性与医学知识上的基础,她将比任何人都具备学医的天分,比任何人都迅速掌握医学的基本知识与技术本事,这是一下看中长今因满怀怨恨而发疯似的要逃回宫里,不惜付出生命代价而不轻易放弃的张德医女都不敢相信非常吃惊的事实。

因此很快就要让长今心甘情愿的学医,并且是主动学医,但是也一定是为了回宫报仇的目的才能让长今将心转到学医上来,否则她不会动心去学的,此外,要长今去接受一个新的老师也是相当困难的,长今内心一百个不愿意。

她因为上次张德欺骗她让她放弃逃跑而非常生气,因此虽然勉强为了等待清白那一天而不得不听令张德的吩咐,但她很不情愿,对这个“老师”也十分不敬,说话还是直言顶撞,不仅如此,她因为看见张德死命向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要钱才给人看病,又看见她卖的所谓特效药其实是骗人的“假药”,非常看不惯,动不动就直接质问张德:一个行医救人的大夫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奇怪的是张德面对长今的无礼顶撞与发现她“不合医德的行为”脸不红心不跳,也不在意长今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就是执意让长今去区分药材,并把药材进行处理加工。当张医女知道长今尝了一口她的那些“特效药”就能说出里头的成分,惊讶万分,仿佛听不见长今对她的质问,也听不见长今一口一声不愿意跟她学医成为医女的答复,张医女还是逼迫长今去工作,并在交给她任何一项药材处理的工作时,都会告诉长今做不做随便,但是长今怎么做的,她会原封不动的拿给病患用,也告诉长今如果不按要求处理药材,会让患者出现什么样的危险。张医女理直气壮的逼长今非要跟她学医的行为让长今非常抵制反感,但又不得不为了病患的身体而认真做完每一项工作,当长今听其她医女说张医女对她们不公平,对长今的放纵无礼不但不严厉惩罚,反而对长今管得这么松,并且对她们还漏夜一一检查她们处理过的药材,有一个不合格就被打一下手心,长今根本不相信,并且张医女面对长今的质问不但不解释反而说自己本不是什么济世救人的大夫,本就是个骗吃骗喝的郎中,这让长今非常难以接受其她医女对张医女为人的肯定,不相信这位“老师”会对病人负责任,如此辛苦的检查每一根药材是否合格。

张德医女也不着急告诉长今,她就是要观察长今在误解自己时是否能以正确的心态对待自己的工作,她要观察长今真实的心态,对病人是否能负责的心态,因此她什么也不解释,也不急于告诉长今自己执意要教她学医的用意何在。

结果长今跟张医女去给一个贱民孩子看严重肿气病症时,看到张医女面对孩子被病痛折磨得如此痛苦却因孩子家长没钱开不起药方而忍心丢下孩子不管就要离开,只做了针灸暂时稳住病情就算了,又一次气的忍不住问她如果是有钱的贵族人家请她看病,她也会这么做吗?张医女依旧十分冷静地回答当然不会,她会收下很多钱然后替他们熬药。

长今听了更生气了,说张医女怎么能用钱来衡量一个人的性命,她明明有钱替孩子付药钱,却不肯帮助孩子。张医女则问长今她如何能帮得了每一个相似的病人,又能帮到何时,又能帮得了多少人。长今则认为能帮多少是多少,能帮到什么时候就帮到什么时候,直到病人家里能赚钱为止。并把孩子的药方从张医女手中拿走,要自己掏钱给孩子开药。张医女还是不在意长今的态度,让长今去“帮助”好了。

结果长今真的去向闵大人借钱,没想到官婢的俸禄要九个月的份儿才能帮得了孩子,但即使这样,长今也不后悔,并且当长今看到孩子煎药的水带有咸味,又不被允许去几处只有中人以上的人才有资格挑水的地方取淡水时,她不辞辛劳地根据当地百姓的指点,冒着严寒到山上的半山腰去背水,她绝不能让孩子再使用对肿气十分不利的咸水来熬药。

这一切被张医女看在眼里,非常吃惊长今心性之好,更吃惊长今能吃苦并能懂得别人要学好几年医学才能懂得的道理:熬药不可使用咸水。因此更加喜欢长今。

长今因为怀疑张医女的为人,十分注意她的所作所为,叮嘱闵大人注意张医女与将校的可疑之处,好像私下带士兵秘密在山上盖什么房子。结果才知道是张医女为了解决百姓常年喝不到淡水而极易生病问题让水军将校建一处“奉天水”,就是将雨水接住后进行净化让百姓喝上淡水,由于上任万户大人不允许,才决定偷偷盖的,由此长今才明白为何张医女会拚命的向有钱人家要钱才看病。但是长今还是不明白即便是这样,为何要骗病人给他们“假药”,张医女说其实他们根本没什么大病,得的都是心病,用药没有用处,况且事先用食补调理身体也是医学之道,所以长今才尝出里面几乎都是对身体有益的饮食上常用的材料。张医女对长今说,对穷人,最好的帮助办法就是不要生病,否则长年喝不到淡水,有钱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这下长今才开始对张医女有了好感。之后发现张医女总是给一个流配犯人看病又总因此被绑起来关在仓库不让她吃饭才从将校那打听到张医女违反济州岛不允许给流配犯人看病的规矩因此总受处罚,原来自己第一次跟她关在同一个仓库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长今还是不解,好像大家也拿张医女没有办法,牧使大人也没十分严厉处罚她。将校这才自毫地对长今说张德是济州岛最有名的大夫,当然谁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张医女的我行我素违反规矩也要替人看病的行为开始打动长今,长今开始关心张医女,并升起了万分的好奇,正要拿吃的东西给张医女,让她不被饿坏了,却发现将校正给张医女松绑,要张医女去见牧使大人。长今跟着去,只听牧使大人说皇宫下了一道教旨让张德去内医院做内医女,被张德拒绝,说自己不愿去宫廷,就回自己已病死就完了。

牧使大人巴不得张医女留在济州岛就同意替她解决问题了。长今问将校为何皇宫要将张德医女招回宫里,将校一五一十地把张德医术高超,闻名朝鲜,治牙痛与疮症肿气更是朝鲜第一,还会用毒蛇、蜈蚣等动物替人治病的本事都告诉了长今。

长今大吃一惊,不停地追问,终于明白了宫廷有每年召集各地官衙的官婢入宫接受训练的制度,优秀的医女将可以留在皇宫内医院。当然不够好的还必须回到原地,张德医女就是走过这样的路,因当时非常优秀要将她留在宫中,她不愿意所以才回到济州岛。因此宫里十分清楚张德的医术。

长今终于得知官婢可以堂堂正正回宫里的唯一路子就是成为医女,这个发现令她心喜若狂,既然“老师”如此医术高超为人又正派,她也有信心学好医术争取留在内医院,于是长今终于正式改变态度,给“老师”行大礼,恳求张医女传授她医术,让她成为医女。

没想到张医女好像早料到有这一天,对长今态度的转变一点也不吃惊,平静地说:“所以我带你过来啊。”“你不是想回宫里吗?官婢想改变身份回宫唯一的路子就是成为医女。”长今这才知道张医女执意要教她学医的原因,但还不是根本原因,张医女也不急于告诉长今根本原因在哪,只是对长今说:“看来你已经信服我了,学吧。”

前边提到,长今注定会碰上张德的,也注定会因回宫的目的而拚命努力学医的,但是一旦她开始入门,这颗不纯正的学医目的,利用医术回宫报仇的目的是绝对不允许长今抱着不放的,因此去除这颗“仇恨”之心,在仇恨与医术之中做选择的烦恼很快就会摆在长今面前,指出长今问题的人也马上就会出现。(待续)@

作者:英子

来源:《神洲电影制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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