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长今(109):一眼断出皇上夜夜不得安眠

到底长今的第二次被任命为何会受到来自太后的强大阻力,其不为人知的根本原因虽然是为把长今推向其应处的最后最高的位置,但现实的直接原因便是掌握政局、大权在握的朝廷众臣的反对。他们见上奏皇上引发皇上的强烈反应,反而致使长今的地位连升三级,因而惊恐万分更加强烈地企图立即阻止此事的成功。

面对长今令人无法阻挡的一个又一个救助百姓的强大功绩,众臣剩下的唯一一个反对的理由便是所谓的有违朝鲜的经国大典,在朝鲜历史上从未有过前例。他们因此给闵大人施加巨大的压力,命令他不得帮皇上草拟教旨,不许她不分青红皂白接下皇上的御令,作为同副承旨,闵大人的责任应该是奏请皇上收回不当的御令。

闵大人认为皇上御令没有任何不当之处,因此必须接受皇令。

左相十分恼怒,他气势汹汹:难道你认为身为皇上就可以不遵守朝鲜万世不变的法治体统吗?虽说贵为皇上但我们绝不容许皇上漠视国家的法统纲纪。

因此左相下令闵大人必须奏请皇上收回成命。

闵大人当然明白他们口口声声用以阻挡长今的经国大典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朝鲜的经国大典当然不得违背,但是选拔适任的人才使其发挥所能也正是这本圣宪的根本宗旨之一,大典的任何章节文句都不得违背这根本宗旨,若有违背则属不符大典根本宗旨,那才是应该废除的,因此闵大人敢于顶着权势的压力,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下官认为,经国大典的宗旨比经国大典的文句来得更加重要,很抱歉,这是皇令,而下官必须接受皇令。

众臣堂而皇之的理由不过如此,皇上无法明辨,却让闵大人一眼看透,他们因此当面威胁要将闵大人流放异乡,而右相完全不顾长今当年劝服太后服药才使功臣田一事得以成功的付出,为怕自身的权势因闵大人受到牵连,他表现的比左相更加激愤,发誓要将闵大人弹劾流配,他与闵大人的关系就此一刀二断。

闵大人早在带着长今试图逃离宫廷又重返宫廷的那一天就明白他将为协助长今走完这段特殊的历史而舍弃所有个人的私情与前途,将这位能尽心尽力真正救助朝鲜百姓的医女推上她应得的位置。对他来说,这几乎就成为了他出仕为官所要做的最重要也是他一生中认为最有价值的事情,因此他面对这些威胁毫不动心,个人的前途与生命早已看的淡之又淡。

朝廷众臣见逼迫闵大人不成,而内医院申佥正一反前态对长今大力支持,他们只好动用太后逼迫皇上收回成命。

太后使出 “跪席待罪”的绝招,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大殿门口,皇上恳求:天下哪有母亲对子女跪席待罪,这让他情何以堪。无论皇上、皇后怎样劝说,她都不起身回太后殿,只说因为自己没教好儿子所以皇上才会任命医女为皇上的主治医官,这是母亲的罪过,她必须一直跪在这里,除非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被太后所逼,只好从命,长今的第二次任命便就此作罢。但与此同时,将长今推上其应有的最高位置的下一步接踵而来,势不可挡。

皇后对长今的安慰正好一语道破长今最后将得到的位置。她为长今劝说太后但无济于事,于是安慰长今:“看来很难劝服太后娘娘了,你立下如此大功,不要说封你从六品主簿之职,就算授予堂上官的职位也是应该的。”皇后的安慰看似无奈,实则预见了长今将被第三次任命,第二次任命之所以失败,是因为长今被授予的职位将是正三品堂上官的最高等级的职位。在朝鲜,正三品堂上官以上的官员,一律著红色官服,属于最高等级,长今的老师、内医院申佥正也不过是从四品,著下一等级的蓝色官服,也就是说长今将超越内医院医官的官职,成为一个特例。其为朝鲜作出的贡献使长今的位置被定在了最高阶层。

因此不管人世间对医女抱怎样的成见,长今的位置是天定不动的,第二次任命看似被太后无情阻拦,长今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她替皇上真正治病的历程。实际上她自然而然的担起了这个重任。

皇上是在前任暴君燕山君被吴兼护右相兵变后一夜之间突然登上皇位的,他虽贤明仁慈,力图变革燕山君时期留下的颓废的政治体系,无奈步步艰难,心力憔悴,周旋在各种顽固的政治势力之间,许多事情常常是半途而废,如今有幸碰上一个如此优秀杰出的医女,无论对皇室家族亦或是对国家立下累累无人能及的功劳,救下他的母后、妻子、女儿、儿子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可以说恩重如山,如果长今是一个男子,封她堂上官的职位都太应该了,可是自己身为皇上,居然面对这样一位女子,封她个一官半职,欲图给予她一点点应有的回报,都无能为力,皇上因此而郁闷难平,情绪变得十分消极无奈,感到十分自责,愧对长今。不知不觉的来到长今所呆的医女处所。

皇上亲自驾临医女处所,把长今吓了一大跳,不料皇上自责:“为了朕一个人大家都这么辛苦,朕却从来没有来过,每个人都为了朕这么辛苦,但是朕身为皇上却什么事都没有做,没有一件事办得好,对你,朕不知该说些什么,无话可说……,不只对你一个人,自从登基为皇上,朕一直都是有口难言有苦难诉。”皇上深深自责,非常痛苦无奈的样子使长今慢慢放松下来,发现皇上不自觉的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长今出于职业敏感,马上意识到皇上长久以来几乎夜夜不得安眠,七情郁结于心,对他的龙体相当有害。她非常感激皇上能如此诚心向她道歉,但长今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得失,反倒关心起皇上的病情,又单纯的一心想要医治皇上的病,把皇上的身份全然忘记了,皇上此时此刻在她眼中只是一个病患,一个需要她治疗的普通病患因此毫无顾虑的请皇上跟她一起散步,教皇上赤脚走路,并且练习导引术说是这样一来皇上就可以夜夜安眠了。

长今的话让皇上大吃一惊,长今怎么会知道他夜夜不得安眠,原本自己是担心长今受屈亲自来向她致歉,没想到长今反倒看出他从未对人提起的毛病,而且巧妙的帮助他治疗,一点儿也不在意自身的得失,因而是又吃惊又感动,定要长今告诉他是怎样得知他夜夜不得安眠的。

长今只好如实相告:“皇上,您说话的时候,一手总是紧握拳头,您知道吗?小的愚昧,又如何能了解皇上心中的忧虑与烦恼呢,不过皇上这么做肩膀就要使劲儿,如此一来您的后颈就容易疲惫,使您经常处于不安……每当有忧愁烦恼之事,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您可以找一位您最信任最了解的人倾诉您的心事,您也可以提笔您喜欢的山水画……”

长今的细心关怀让皇上感到莫大的欣慰,他一生中从未体会过有医官将他的身体看得如此重要,这般担忧,而且长今的眼中分明将他当成了一个要救助的病患,急切的要治好他的病,脑子里好像根本不去想他皇上的身份,非常的认真、非常的专注,也非常的善良。

皇上身边虽然围绕着宫女侍臣,其实非常孤独,他不能向任何人吐露他的心事,身边也没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说出真实的想法,长今无意间对他的真诚劝说与治疗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之前的皇上,只是惊叹长今的医术的高超与正直的品性,而如今他更体会到了长今非常仁慈的心怀。她对病患的痛苦感同身受十分关心。他这才真正体会到申佥正大人对长今的评价有多么的正确。

其实这就是长今亲自治疗皇上的开始,在正式被任命为皇上的主治医官前,便给了长今这样机会和资格,皇上也将因此更加真切的体会长今所施行的医术到底有多么可贵,他最后会因此毫不犹豫的尽其最大的力量给予长今天定的位置。

长今告诫皇上,脆弱的心灵是万病之源,让他想尽办法要调整自己的心绪,但是虽然第二次对长今的任命被太后无情阻拦,众臣却对闵大人开始了势不罢休的上奏弹劾,要求皇上下旨流放闵大人,以平众怒,否则将引发朝廷众臣的强烈反抗,政局将处于混乱不堪无法收拾的地步。

皇上非常清楚他们在逼迫自己必须在任何一件事上听从他们定下的所谓规定,维护的是他们自己的权益,如不听从,这无休止的上奏便会天天涌过来,皇上被他们纠缠不休,气得浑身发抖,无论皇上怎样发怒大骂他们荒唐无理令他们退朝,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明天我们将再次奏请皇上。

正是长期处在类似这样的情形下,才使皇上夜夜难平,不得安眠,皇上从未有意识的想到自己的这一不正常的身心状态是多么的严重,也从未想到有一天医女长今居然能发现他的这个几乎无人知晓的心病,如果不是长今告诉他说话时总是握紧拳头,他还几乎无法察觉。

从那以后,皇上试图按长今所说的方法去调理自己的心绪,但无奈的是,无论皇上想到皇后、淑媛还是太后,他都无法倾诉自己内心真实的苦闷,最后只好让身边的尚膳陪自己散步。皇上终于忍不住问长期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尚膳是否羡慕自己身为皇上。但是尚膳非常惊慌,吱吱唔唔不敢回答,无论皇上怎样保证说什么也没关系,只想听尚膳真实的想法,但是尚膳就是不敢言语。皇上苦闷难耐,想到自己照长今的办法要找一个能倾诉心事的人都找不到,更加郁闷消沉。

实际上长今已经走到了宫廷生涯的最后一步了,为协助长今顺利走完这段宫廷的历史,走上她自己既定的最高位置,长今与闵大人与皇上早早结下了牢不可分的奇缘,这最后的一步,将是闵大人舍弃对长今个人的私情,以他个人前途的代价换取长今留在皇上身边成为皇上主治医官的一步,当然也必将是长今扶持皇上走完皇上这一生最后一段路的时候了,正如皇上对长今所说,如果不是长今送酒,他不会成为皇上,他一定不会成为皇上,因此他不允许长今丢下他一个人在宫里。无论皇上是否真的知道他是为成就长今的生命位置而登上的皇位,他这一生的确非常苦闷与孤独,身心也到了极为脆弱的时期,他为长今推上长今应有的位置后,很快也将离开人世,长今又怎么可能不为这位实际上为她苦苦支撑了这漫长人生岁月的皇上负责。因此陪伴皇上,扶持皇上与成就长今的历史位置便很自然的溶为一体。(待续)@*

作者:英子

来源:《神洲电影制片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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