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网络 回归书籍和阅读

多年前,我在北卡罗来纳州韦恩斯维尔(Waynesville)拥有一家书店,我们在那里出售旧书和新书,还有我们搜集的健康的儿童文学书籍

一个夏日的午后,一位女士在两个十几岁孙子的陪同下走入店里。当孩子们浏览书架时,这位祖母和我在收银台前相遇。在我们亲切交谈的一刻,她看着沉浸在阅读中的两个孙子,微笑着说:“我不在乎他们读什么,只要他们在读书。”

“这就像在说,‘只要他们在吃东西,我不在乎他们在吃什么。’”我本想这样回答她,但因为我想要卖书,才欲言又止——和多数独立书商一样,我也需要挣钱。

如同我们装进身体的东西一样,人们装进头脑的东西对人的健康也同样至关重要。举个例子,有一次在韦恩斯维尔的公共图书馆,我站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身后,她递给图书管理员一本她要归还的书说:“这上面应该有一个警告标签。它在我脑中留下的影象挥之不去。”

这本书是托马斯‧哈里斯(Thomas Harris)的骇人听闻的恐怖小说《沉默的羔羊》。

我们读什么样的书的确很重要。

我们不读什么样的书也至关重要。

被忽视的爱

与一位纽约朋友的谈话促成了这篇文章。我们通过电话交谈,她提到在过去一年中,她读的书越来越少。

“我经常上网”,她说,“我在网上阅读文章和博客,但我并没有阅读真正的书籍。对我来说,与书为伴和在笔记本电脑上阅读一些专栏是有很大的区别。”

她的评论提醒了我,我读的书也少了。即使在30年前我最忙的时候,当时我和妻子抚养孩子,经营两个企业,并从事其它工作以试图偿还债务时,我读的书也比现在多。因为我为地区周刊《烟山新闻》(The Smoky Mountain News)写评论,我确实在阅读,但我是为了工作和在交稿截止日期前阅读这些书,而不是为了消遣。

从童年开始,阅读就给我带来了一种特殊的快乐。不仅仅是一种快乐,读书是我的职业,也许甚至是成了瘾。我总是在看书,有时同时看两三本,但在与我的朋友谈话后,我意识到这个终生的习惯在过去一年里似乎消失了。相反,我现在每天花几个小时,断断续续地浏览互联网上的网站,寻找关于大流行病、暴乱和动荡以及总统选举的最新消息。

这很荒唐。

是时候重新成为一个阅读书籍的人了。

重构

我的部分问题大约在20年前开始,与现代小说有关。我仍然会拿起某些作者的悬疑小说,或与书店和图书管理员有关的故事,或我长期喜爱的作者如安妮‧泰勒(Anne Tyler)的小说,但除此之外,现在的大多数小说让我感到寒冷,就像今天我家院子里的雪一样。

幻想、接近色情的浪漫小说、国外的故事,以及关于杀人犯或魔鬼的故事挤满了我当地图书馆的新书架,所有这些在我家里都会受到欢迎,就像……嗯,就像“安提法”(Antifa)组织想把我住的地方变成自治区一样。

几年前我读过的那些政治人物也让我兴趣不大。他们的书一再被我的本田思域(CIVIC)车载回家,只是在我的书桌旁的地板上积满灰尘。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论点对我来说太熟悉了,因为我在网上浏览过,往往也是过时的。

在阅读新书以获得乐趣和教益方面,那么历史和传记将成为我的伙伴。与阅读一样,历史也是我毕生的爱好,我相信,过去会照亮我的现在,让我有勇气面对未来的考验。

如果能按时寄到,我将在下周以迈克尔·沃尔什(Michael Walsh)的《最后的阵地:为什么男人在失去一切的时候还要战斗》(Last Stands: Why Men Fight When All Is Lost)开始这项阅读计划。

老主人 新朋友

C‧S‧路易斯(C.S. Lewis)曾经写道:“这是一个很好的规则,读完一本新书后,在读完一本旧书之前,先不要读另一本新书。”

我怀疑自己是否能达到这个标准,但我承认我对旧书的疏忽让我感到不安。在我二十多岁和30岁出头的时候,我读了许多大师的作品:托尔斯泰(Tolstoy)、陀思妥耶夫斯基(Dostoevsky)、康拉德(Conrad)、乔叟(Chaucer)、塞万提斯(Cervantes)、狄更斯(Dickens),等等。后来,我在研讨会上向家庭教育学生讲授了其中一些作家以及奥斯汀(Austen)、艾米丽‧勃朗特(Emily Brontë)、莎士比亚(Shakespeare)、克里斯托弗‧马洛(Christopher Marlowe)和索福克勒斯(Sophocles)的作品。

同样,在过去的一两年里,我很少阅读老作家的作品,我再次打算改变我的方式。

多年来,我多次看见有人提到沃尔特·司各特爵士(Sir Walter Scott,英国著名历史小说家及诗人)的《艾凡赫》(Ivanhoe,又译撒克逊英雄传),但从来没有读过。于是我开始读这部以理查一世时代为背景的英国传奇。我只读了前面30页左右,但我很喜欢这种缓慢的节奏,让我重拾研究生时代研究中世纪英国历史的记忆;在司各特写作200年后,一些言论用在我们当前的政治气候上似乎恰如其分。他在这里描述了英格兰的诺曼征服者与其撒克逊臣民之间的敌意:

“王室的政策长期以来一直是通过各种手段,包括合法和非法手段,削弱一部分人的力量,这部分人被认为是对胜利者滋生了最顽固的敌意。”

听起来很熟悉吧?

接下来可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The Devils),我曾经答应自己要读这本书,但从未读过;一些我从未探索过的古希腊戏剧;也许是(英国女作家乔治‧)艾略特(Eliot)的《米德尔马契》;以及哈尔多尔·拉克斯内斯(Halldor Laxness,冰岛小说家,195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独立的人民》(Independent People),这是一位朋友推荐的,他不断推荐书给我。

鼓舞人心的读者

这位朋友住在北卡罗来纳州。另外三个人,一个在北卡罗来纳州,一个在弗吉尼亚州,一个在明尼苏达州,尽管我们的数字时代充满了诱惑,他们仍然尽情地阅读书籍。每当我与他们通过电话或当面交谈时,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他们现在正在阅读的小说、传记或历史。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文学水平低下后,我打算在下次谈话时为我们的谈话带来一些话题。

那么,在这个数字时代,我们为什么要以书籍的读者为楷模?为什么要让书籍在我们的生活中重新变得重要,而不是不断模糊的网路文章?

因为在我们访问的网站和博客上所读到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短暂的。今天登在这里,明天就不见了。例如,我所写的大部分内容都适合于这一类别,就像脚穿合适的鞋一样贴脚。我对寄给各种出版物的文章和稿件没有任何幻想;大多数会被阅读,也许会被欣赏,并在一周内被遗忘。

爱书的人回来了

但是书——好书,伟大的书籍——却永远驻留在人们的心中。这里举一个例子。差不多50年前,我读过拉里·沃伊沃德(Larry Woiwode)的《卧室墙外》(Beyond the Bedroom Wall)。这部小说,现在基本上被今天的读者遗忘了,但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沃伊沃德关于诺伊米勒(Neumiller)家族的故事多年来一直萦绕着我,直到今天,他的两本小说,其中一本我送给我母亲,在她去世后被收回,并排放在我的书架上。

至于名著,像《呼啸山庄》中的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罪与罚》中的拉斯科利尼科夫和索尼娅,《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人物,莎士比亚同名戏剧中的亨利五世:这些人和其他许多人像老朋友一样常驻在我的心中,忠诚,随时准备在我需要或想要他们的陪伴时被召唤。

今年,我决心扩大这个朋友圈。

作者简介:

杰夫·米尼克(Jeff Minick)有四个孩子和越来越多的孙子孙女。20年来,他在北卡罗来纳州的阿什维尔向家庭教育学生的研讨会教授历史、文学和拉丁文。他是两部小说《阿曼达·贝尔》(Amanda Bell)和《翅膀上的灰尘》(Dust on Their Wings)的作者,以及两部非小说类作品《边走边学》(Learning as I Go)和《电影造就男人》(Movies Make the Man)的作者。目前,他在弗吉尼亚州的弗兰特罗亚尔(Front Royal)居住和写作。请访问JeffMinick.com,关注他的博客。

原文:A Return to Books and Reading发表在英文大纪元网站。

【大纪元2021年06月21日 Jeff Minick撰文/大纪元记者凯茜编译】

责任编辑: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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