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总理府的华裔女科学家(3)

在海伦姐弟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给她 们一人买了一个小小的日记本,她们小时候的节日礼物总是日记本、书之类的东西。爱好文学写作的母亲,常写日记、写小说、写散文、写诗词,可是她却不愿也不让她的孩子们从事文学写作。她说搞文学太痛苦了,还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当时小海伦还不能完全理解母亲话里的含意,在一个不能自由表达自己思想的环境里从文,确实会很痛苦。长大以后,她真的很庆幸母亲当年为她选择的路。

“我与科学至今为止都是和睦相处,我在科学研究里发现了乐趣,在揭示自然界奥秘的同时,科学也为我提供了满意的工作和生计。”

2.我的老师们

“俗话说大恩不言报,但是,每当我回顾起自己的成长历程时,却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对我有着重要影响的几位良师。他们对我早期的求学生涯和我的科学观点有着重大的影响。他们是吉林九中的田异老师,上海交通大学6系的钟廷修教授和我的博士学位导师Caroline Baillie教授。”

“田老师并不 是我的中学老师,也没有在课堂上教过我,那是一个非常的缘分。母亲和田老师正好插队在同一个山村,我就成了他的私塾学生。我永远记得那在四道沟田异老师家昏黄的油灯下,坐在炕桌上听田老师讲大代数和三角几何的情景;做他送给我的那本苏联教材里的题目。他给我讲古希腊数学家丢番图的墓志铭,是他开启了我对数学的兴趣、并打下了坚实的数学基础。”

“钟廷修教授也不是我的大学老师,那是在我出国前的一段日子里,大概有二年多时间吧,在工作和学习之余,我成了钟老师家的座上客,成了他众多的学生听众之一,听他自得其乐地讲液压、讲政治、讲哲学、讲人生。钟老师对科学的客观理解和灵活与严谨的治学作风很深地影响了我后来的研究道路。使我不惧怕改行,寻求挑战,寻找新领域的边缘科学。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留学归国的学者,所以他深知国内教学的局限性,他把自己所带的研究生都推荐到国外去深造,从不把学生作为廉价劳动力来为他做实验。他说“出去吧,真刀真枪地搞研究,我们的博士学位做的是模拟课题,国外做的 是实际研究”。他不仅仅为我写推荐信还和妻子拿出2900元给我买机票,送我来澳洲留学。那时候普通人每月的工资只有80几元,这种恩师之情我将永生不忘。钟老师那种对物质生活的理解和对人的宽容谅解的态度很有点老子哲学的味道,‘无为’与‘超然’。钟老师一生不追求名利、权势,醉心于自己的科学世界 里,无论在学术上还是在做人上都是我的良师。”

“我的博士导师Caroline Baillie教授是一个美丽的英国姑娘,她是我了解西方科学家和人文的窗口,我们情同姐妹。在我做PhD期间,她所给予我的主要影响是启发思路,她从不像别的导师那样去管住学生,而是由学生自己去做,然后从旁指导,给予鼓励和帮助。她当时很年轻,我是她的第一届博士生,我跟她做博士论文时,她才只有26岁。很多人喜欢跟随大师,但有时候大师们会太忙,并且远离研究,搞管理多,没时间指导学生。反而是年轻的导师们,因为他们自己也在基层搞研究,所以能从他 们那里得到很多帮助。”

3.做博士研究的历程

“读博士是一个非常孤独的旅程,对谁都一样,没有人与你搞一样的 课题,你的结果也一定是世界上第一次才有的,你搞的研究也一定是前人没有搞过的,否则你就得不到博士学位了。通常博士导师会大致和学生说一说他的想法,没有题目,也没有答案。接下来就是学生自己去找数据Literature Review(文献探索)、定课题,然后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了。对于一个没有一点研究经验的学生来说,这绝对是人生的一大挑战。有时候设计准备一个实验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到最后还不一定成功。做理论的,算好几个月,算到最后发散(没解)了,就得推翻重来,很辛苦,但也很有趣。”

“有这样一个有趣的说法,念学士时老师有题目有答案;念硕士时老师有题目没答案;念博士时老师没题目也没答案,全凭造化了。”

“记得在一个圣诞节的日子里,学校五层的教学大楼空空如也,有一个做流变学博士学位的同学,站在五层楼上发呆,我过去问他想什么呢?他说,我算了三个月,发散了,我在想,是从这五楼上跳下去呢还是回去接着算。我笑着劝他,还是回去接着算吧,三个月后算不出来,再跳也不迟。”(待续)

--转自看中国

Pin It on Pinterest

Share This
返回顶部
大纪元德国生活网简介 | 授权与许可 | 版权©2016年大纪元德国生活网 保留所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