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越喊“稳就业”越不稳 难解失业困境

自中共党魁习近平的第一个任期内提出“稳就业”以来,数年来中共高层高频率提“稳就业”。全国不断扩大的失业大军已经证明中国就业“不稳”。长期的待业状态、高强度竞争与巨大的生存压力,正导致千万失业人群出现焦虑、自卑、抑郁等心理问题。近日,独立纪录片《毕业‧失业》真实记录了这一切。该片不久前刚上线便遭全网封禁,成为中国就业形势严峻的最佳注脚。

中共强调“稳就业”多年:政策频发 现实难解

“稳就业”的概念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开始高频提及,而在习近平执政后,特别是中国经济面临转型与结构调整的挑战下,其战略地位被显着提升。2018年7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将“稳就业”正式列为“六稳”之首。自此以后,“稳就业”便成为中共高层会议和政府工作报告中一个固定且极其重要的政策目标。

然而,政策的频繁加码,恰恰暴露出问题的难解。今年7月9日,中共国务院再度公布19项稳就业政策举措,涵盖扩大企业用人贷款、补贴企业增设职位,并加大“以工代赈”实施力度等七个方面。

例如,当局明确扩大稳岗扩岗专项贷款支持范围,并大幅提高失业保险稳岗返还比例:中小微企业返还比例由不超过60%提至最高90%,大型企业返还比例由不超过30%提至最高50%。同时,对吸纳16至24岁登记失业青年就业的企业和社会组织,将发放每人不超过1,500元的一次性扩岗补助。

官方还加码大规模“以工代赈”行动。前一天官媒报导,中共国家发改委近日新增下达100亿元投资,支持26个省市实施1,975个中小型基础设施工程项目,宣称可帮助31万名重点困难人群稳就业促增收。

截至6月底,发改委与财政部已累计下达2025年度以工代赈中央投资295亿元,支持近6,000个项目,预计吸纳带动70余万名困难民众就业,将发放劳务报酬超过110亿元。

官方声称这些政策有助于减轻企业负担,但是,在经济寒冬下,对那些本就挣扎求生的企业而言,这种补贴是杯水车薪还是雪中送炭,仍是未知数。

许多分析人士和市场估计,中国实际的失业人口规模可能高达数千万。这些临时性措施或许能解燃眉之急,但仅仅是短暂的喘息,而非长远的出路。而官方公布的城镇调查失业率保持在相对较低的水平,但其统计口径的局限性(不包含广大农村的隐性失业人口),并不反映实际失业的严重性。

千万毕业生挤压就业市场 学历贬值与“技能错配”的悲歌

近年来,中国大学毕业生人数不断刷新纪录,从2023年的1,158万,到2024年创纪录的1,187万,而2025年预计将达到惊人的1,222万。庞大的供给与有限的需求形成巨大矛盾,使得2025年被许多人调侃为“史上最惨大学毕业季”,毕业证成了“人生第一张失业证明”。

不久前被全网封禁的纪录片《毕业‧失业》,恰恰真实记录了这一切。

宁姗,一位名牌211大学的硕士,正是这场就业洪流中的典型受害者。她读大学时正值中国房地产行业巅峰,曾怀抱憧憬选择了土木专业。然而,2022年硕士毕业时,房地产业已全面萧条,土木行业步入寒冬。昔日的行业大佬尚且面临失业,她这样的新人更是无从立足。

“当初为什么要学土木专业?脑子进水了。”她感叹道,一毕业就赶上“挨打”——成为了某些经济学者口中典型的“技能错配”者。当所学技能不再被市场需要,七年求学期间(包括硕士阶段)的努力与三十万的教育投入,仿佛都打了水漂。

她满怀信心地打开求职APP,却发现学历贬值程度已远超想像:连登记专员及审计助理等基础职位,也最低要求硕士学历,对应薪资却仅为四至六千元。即便不吃不喝,也要六年才能勉强赚回硕士学费。

对于普通本科生或大专生而言,选择更少。被现实磨平棱角的他们,最终不得不进入电子市场卖手机,或转行做房产、汽车销售。而在每年数千万应届毕业生涌入就业市场的背景下,迫于生活压力去送快递、跑外卖的,绝不在少数。

“内卷”极致化 硕士“赚泡面钱”与社会之痛

失业的土木硕士宁珊,在找不到工作、甚至吃饭都成问题的困境中,被迫开启了直播。她自嘲是“直播赚泡面钱”——“做一天直播,当天买泡面的钱就有了”。

由于缺乏直播经验,且不屑于“出卖自己”,她几个月下来收入十分有限。她将开支压缩到最低:不社交、不点外卖,生活用品全靠网络平台优惠券“薅羊毛”。即便如此,也仅仅能勉强维持基本生活。

在每年数千万应届毕业生涌入就业市场的背景下,这种“内卷”的程度令人咋舌:一个名牌硕士,最终竟需靠直播来“赚泡面钱”,这究竟折射出怎样的社会困境?

学历光环不再 中年精英的职场坍塌

就业困境不仅是应届生的专属,更有许多曾风光无限的中年职场精英,正经历一场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痛苦转型。

陈涛,一位985大学哲学硕士,他曾是《中国新闻周刊》的高级撰稿人,后被《南方周末》高薪挖为资深记者,并担任过罗永浩工作室的高级撰稿人。他拿着高额工资,在北京住着“森林景房”,可谓风光无限。然而,人到中年后他却惨遭失业,最终不得不跑起了外卖。北漂15载,身上竟连100块都拿不出来。

2023年3月26日,经历多次求职失败的陈涛在社交媒体发布自述视频,坦承“我摊牌了,我外卖小哥,四川大学哲学硕士,前《南方周末》资深记者……失业超过半年……”这条视频迅速登上微博热搜,“38岁985硕士毕业生送外卖”成为热议焦点,引来无数网友关注与共鸣。

在失业的一年多时间里,陈涛尝试了各种工作。他结束北漂回到成都,曾以编导身份前往西藏拍摄野生动物保护宣传片,也尝试过在成都摆地摊卖水果,甚至边卖边讲《道德经》,尽管只持续了半个月。此外,他还持续在社交平台分享哲学知识和职业观察。

2024年初,在母亲生病后,他在医院照看了半个月。后来他应聘了西安一所民办高校的新闻学老师,并顺利入职。回顾这一年多的折腾,他直言总共赚不到十万元,大部分都已经花掉了,几乎没有存款。

底层现实的残酷写照 从护理专业到送外卖的无奈

纪录片《毕业‧失业》中小强的故事,是中国就业结构性矛盾的又一缩影。他毕业于重庆一所职业学校的老年护理专业。原以为人口老龄化会带来“朝阳”般的就业机会,却在2023年的毕业典礼上,因现实的残酷而无法高兴起来。

“我们这个专业出来能干啥?”他抱怨道,行业薪资过低(实习仅1,500~2,000元,转正最多3,000多元),且需24小时待命和夜班。家境不富裕的他,最终只能无奈套上黄马甲,成为一名外卖员。

智联招聘等机构的报告印证了这种无奈:近年来大学生就业率持续下降,大量毕业生被迫降低薪资期望。许多签约者实际月薪低于预期,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转向所谓的“灵活就业”,如外卖、网约车、直播等,这恰恰反映了中国结构性失业和就业压力的不断加剧。

在宁夏山区,大专生马存君的经历则揭示了更底层的无力感。高中毕业后,他曾渴望走出大山,却因缺乏背景和学历,只能进入门槛最低的流水线工厂。仅干了几个月,过年回家后便被告知“不需要人了”。此后,他的生活只剩下刷手机找日结工,以及下地照看玉米。

20岁时,他再次进城碰运气,花光所有钱仍一无所获,最终只能投奔有更高学历的哥哥马有虎。然而,马有虎作为大专生,同样在求职中屡屡碰壁,在一次面试时聊了几句就被面试官刷了下去。他说,“那些本科生都很难找工作,自己只是一个大专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了。”

对于像马有虎这样学有专长却始终找不到工作的人,当局“以工代赈”提供的临时性低薪工作,能真正解决他们的长远生计和职业发展吗?这类政策,对于缓解燃眉之急或许有效,但对于结构性失业的数千万人而言,这仅仅是短暂的喘息,而非长远的出路。

社会焦虑与被困的一代

纪录片《毕业‧失业》总结道:“这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年代,应届大学毕业生连工作的大门还没有来得及敲响,就被关在了外面。”这句话精准地描绘了当下中国年轻一代的困境:他们被困在历史的夹缝中,成为结构性失业的直接受害者。他们的焦虑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残酷的现实;他们的沉默亦非认同,而是深深的无力。

该片说,当“毕业即失业”从警示变为常态,当高学历精英也难逃中年失业的命运,教育、就业、经济,每一个系统性的问题都在他们身上集中爆发。中共政府不断强调“稳就业”、甚至不断加码政策的背后,是社会稳定的巨大压力与日益加剧的民生困境。这些政策或许能在短期内为某些群体提供缓冲,但若不解决深层次的经济结构问题、提振民营经济信心、重塑市场活力,那么这场“稳就业”的战役,恐怕仍将持续在冰冷的数字和无数个体的挣扎中,不断重复上演。

“失业者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公平起跑的起点,而这个起点却遥不可及。”

【大纪元2025年07月10日 记者方晓综合报导】

责任编辑:孙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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