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清零招募大量“大白” 外媒揭内幕

在COVID-19疫情下,中国经济唯一的就业增长领域出现在疫情控制工作上。

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报导,陈浩南(Chen Haonan,音译)之前是深圳一名房地产销售,在房地产行业遭遇寒冬之后,他通过一家临时招聘机构找到了一份新工作——2021年年底深圳封城期间,他成为一名卫生工作者——为当地居民进行核酸测试,时间长达数月。

经济不景气和不断增多的监管令让中国许多行业——房地产、科技业、教培业出现萎缩,出现失业潮。劳务机构也看到了这种趋势,并调整方向,大量招募失业的外地来打工族,以填补眼下劳动力市场的新缺口——参与COVID-19疫情控制,虽然这类工作也不稳定,甚至收入也不高,还有染疫的风险。

这些打工族因从头到脚都被白色防护服罩着,俗称“大白”。在中国,这些大白无处不在,是中共清零政策执行环节的重要组成部分。

最近在吉林省和上海爆发的疫情中,官方通报数十万人感染,在清零政策的要求下,都必须进行集中隔离,同时对居民区进行大规模的核酸测试,甚至封锁大片小区和场所乃至整座城市。

“大白”打工族没水喝 被要求喝河里的水

这需要数以万计的工人。陈浩南在4月初从深圳被调到上海的国家会展中心工作,该中心已被改造成一个隔离点(方舱),可容纳15,000名发烧患者。

陈浩南告诉NPR:“我们接受了其他志愿者的培训,但他们不是卫生专业人员,也不熟悉这些程序。”

他对那里的恶劣条件感到震惊。

“我最担心的是他们不能保证我的健康”,陈浩南说,“已经有其他工人是COVID阳性,但我们还得睡在他们旁边,四个人睡在一个漏雨的房间。”

他表示,染疫的工人没有得到治疗,而是被重新分配到会展中心做警卫或捡垃圾,只是不再照顾里面的人。

他们的宿舍就在会展中心外面,没有自来水或饮用水。当陈浩南和其他工人要求劳务公司提供瓶装水时,他的经理让他们喝附近河里的水。

4月中旬,陈浩南自测结果显示他的COVID-19检测呈阳性。喉咙发痒,但也没机会休息,他不能擅自离开会展中心,他的正式诊断结果也还没出来。

大白临时工辗转各地 有的被困

就像上一代农民打工族从一个城市跳到另一个城市,满足季节性的劳动力需求一样,现在“大白”打工族从一个封锁区轮流到另一个封锁区,只要哪里有疫情,他们就去填补那里的工作空缺。

一名卢姓大白要求NPR只使用他的姓氏,因为害怕官方报复。

在大流行期间,卢丢了金属店的工作,随后他报名了深圳政府的一项临时工,负责核酸检测和监视公寓楼,以确保没有居民偷溜出家。每天两班倒,每班6小时,他的收入为每天600元,大约是他正常收入的两倍。

然而,这种零星的、有时是危险的工作并不受法律保护。

当上海封城时,招工机构给他安排去“扫楼”——挨家挨户劝说不愿意的居民接受核酸检测。但在抵达上海后,雇用他的临时劳务机构要求拿走他的大部分工资,作为招人的中介费。

在感到被劳务中介欺骗后,他和100名工友上周日在上海徐汇区的区政府大楼外抗议,很快被警方驱散,理由是他们在煽动扰乱公共秩序。就业无门的部分工人只好睡在上海火车站内,因为疫情,他们无法离开这座城市。

没有培训 就被直接送入隔离点

当清零政策开始时,黄博文(Huang Bowen,音译)的电子商务营销工作没了,有一个前往上海当大白的工作机会——为关在家里的居民进行核酸测试。

当他坐了20个小时的巴士到上海后,巴士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方舱隔离点,而不是他所期待的居民楼。

“这不是我们被承诺的那种工作!我们所有人都不敢在没有经过适当健康培训的情况下进入隔离点。”黄博文说。

这些愤怒的打工族陷入了窘境。在上海,他们举目无亲,没有工作、也无处可住,很多公共交通服务也已经停摆,而且即便他们回当地,也不受待见——大多数城市都不愿意接收那些最近去过上海的人。

有时候,他们在一个地方工作数周,到达下一个地点需先接受至少2周的隔离。如果他们幸运的话,一旦工作期满,他们就会得到隔离点工作的报酬。但是如果他们生病,不会得到任何的照顾。

“条件太可怕了。尽管国家政策规定只有两周,但当局坚持让我在这里隔离四周。”石万天(Shi Wantian,音译)说,今年在离北京不远的廊坊爆发疫情时,他在一个方舱医院工作。

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就感染了病毒,但他工作的方舱不肯接收他。最后,他被关押在一处不连市政设施的隔离点,一个有窗户的金属间里。

“我过去在一家生产汽车零部件的工厂上班,在封城期间,我的工作停止了,所以我自愿去方舱工作。现在封锁结束了,但我却在这种状态下。”石万天哀叹道。

【大纪元2022年04月23日 记者林燕编译报导】

责任编辑:林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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